蔣有兵有時會指著遠處的大山跟孩子們說:“你們不想知道山那邊是什么嗎?”他想讓孩子們走出去。“走出去不是指身體的離開,而是視野的開闊。”蔣有兵說,“我希望讀書能帶給他們的,是擁有選擇人生道路的權利。”
相比之下,汪凌瑩的愿望要簡單很多,僅僅是能走路、能識字、能活下去。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根埋藏在基因里,想要徹底根治無比困難。
“等我腿好了就去學校,認識字以后就啥都能干了。”說話時,她咧著嘴笑,眼神卻有些迷離,仿佛無法聚焦到眼前的人身上。
她把記者手機里關于北京的照片一張張保存下來。在她剛學過的課文里,有一篇叫《我多想去看看》:
媽媽告訴我/沿著彎彎的小路/就能走出大山/遙遠的北京城/有一座天安門/廣場上升旗儀式非常壯觀/我對媽媽說/我多想去看看/我多想去看看。
在她家里,有間屋子一前一后擺著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是她的輪椅,還保持著她住院之前的位置。如果人坐上去,視線剛好對著窗外。(記者 玄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