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飚的這番話相印證的是,影片中有一個出場不多的角色李海蘭。李海蘭的身份是有“女神探”之稱的公安局刑偵支隊預審大隊大隊長。李海蘭的戲不多,一場是對張云平、張軍的審訊,要在三個月內限期破案;一場是捧著榮譽證書,接受媒體的采訪。這僅僅是電影中的一個角色,但“找了好幾個演員,讓誰演,誰都不演”。影片導演董玲只好親自上陣。
劇作家、影評人橫舟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讀了一段布萊恩·斯蒂文斯《正義的慈悲》中的一段話:“貧窮的反面不是富裕,而是公正。……當我們縱容其他人受到不公正對待的時候,我們自身也無法逃脫最終受到不公正對待的命運。同情心的缺失可以摧毀一個社會、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尊嚴。恐懼和憤怒會使我們仇恨、嗜暴、偏激,最終我們都將嘗到不寬恕的惡果。……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正義,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些慈悲。”
《正義的慈悲》,恰恰是一部記述冤案如何昭雪的故事。類似的著作還有《冤案如何發生》《你好,真相》等等,這類作品如今被大量引進,也恰恰說明對于冤案的反思已經成為我們思想的聚焦處。
無獨有偶,與電影《無罪》同名的還有一部克里·馬克斯·庫克所著的傳記作品。庫克因受到殘忍強奸謀殺一名21歲女性的指控,在證據并不確鑿的情況下被判死刑,并在最臭名昭著的德克薩斯監獄服刑22年。在服刑期間,庫克為贏得自由頑強抗爭。這一案件是美國歷史上因證據不足而誤判死刑影響最大的案件之一。在這部自傳中,庫克敘述了身陷囹圄的可怕歲月。他經歷過毒打、性侵犯;他遭遇了抑郁與失望,也講述了為獲得自由、討回公道堅持斗爭的漫長過程。庫克還講述了為正義不辭辛勞、不屈不撓工作的律師們的事跡,使他的案件得到4次重審的機會。1999年DNA的檢測結果證明他無罪,使他終獲自由。
庫克雖然講述了司法系統的官員為了自身的政治利益將其草率定罪,但他更想向人們展示的是人類精神力量的可貴,展示人類追索正義的精神終將會贏得勝利。
“我們觀看《暗無天日》《被證無罪》《制造殺人犯》這些關于冤案的電影,其批判現實的目的,是為了減少冤案,是為了給那些蒙冤者呼吁一個可以申訴的通暢的空間。”橫舟斷言。
張飚認為:《無罪》是以十八大以來的法治建設為大背景的。影片沒有直接提及這些背景,也沒有套話和官話,但是卻在情節的展開和細節的勾勒中有了充分的體現。
著名媒體評論人李星文觀影之后評價:影片用相當節制的筆墨觸及司法之傷,用相當濃重的筆墨高揚有錯必糾的司法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