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考校考接近尾聲。隨著藝考政策的進一步收緊,進行“校考”的院校越來越少,與此同時,對藝考生的文化課成績要求有所提高。
藝考生的道路,絲毫不比十年寒窗的普通高考生輕松,甚至更難。當大部分家長都在為孩子的奧數(shù)、英語、語文等學科大把撒錢,藝考生的家長們同樣要為孩子的成長之路付出巨額學費,甚至趕赴他鄉(xiāng)求學、尋找名師。
杭州畫室呆了3個月,過年都沒回常州
臉譜:胡紫玥/美術藝考生
學校:市五中
胡紫玥報考了中國美術學院(以下簡稱“國美”)的3個專業(yè)——工業(yè)設計、環(huán)藝、圖媒技術,從2月26日~3月1日,間斷考了3天。3月1日,結束最后一門考試,她感覺“那天的國美校園,特別美。”
因為“畫畫是唯一一件能夠讓她靜下來”的事兒,胡紫玥從小學畫到了高中。高二暑假,她去杭州參觀了國美的畢業(yè)設計展,“一下被作品打動了”,自此,國美成為校考首要目標。
省統(tǒng)考結束第二天,即去年12月2日,小胡就和另3位同學,坐進了國美附近的畫室里。她說,考國美的,都要去杭州的畫室訓練,便于了解國美的“畫風”,這似乎成了業(yè)內共識。她所在的班,學員來自天南海北,最遠的從新疆而來。
這個80人的超大班,除了每周一休息外,剩下的時間從早畫到晚:上午8:30~11:40,下午1:40~5:00,晚上5:00~10:30。春節(jié)期間,只有除夕晚上和初一上午放假。小胡沒有回家過年,爸媽去杭州陪她,一家3口第一次在外過了個難忘的除夕夜。初一下午,她又坐進了畫室。
小胡的校考日程表,從1月中下旬排到了3月初。1月的行程密不透風,她輾轉于杭州、南京、上海,參加四川美院、廣州美院、西安美院、天津美院、上海美院、景德鎮(zhèn)陶瓷大學的校考。1月底大雪天,她正在南京參加四川美院的校考,“考場在學校體育館,開著窗,手都凍僵了。”
小胡“抽筋骨”的3個月,也是最花錢如流水的時候,“家里算了算,3個月花了近10萬元。”小胡掰著手指算賬: 學費一個月七八千元,住宿費1500元/月,生活費1000多元/月,去各地趕考的車票費、住宿費、考試費……
這么多專業(yè)院校,小胡最寄予厚望的國美,競爭最激烈,今年有7.8萬人次報考,而本科招生計劃僅1600人出頭,她報3個專業(yè)也是想多點機會。而密集考這么多專業(yè)美院,是想讓文化課的壓力小些。
校考終于結束,但藝考并沒有真正結束。小胡說,和只參加省統(tǒng)考的同學相比,她落下了3個月的文化課,當下之急是補語數(shù)外三門主科。
兩校考試時間挨得近,杭州、南京來回奔波
臉譜:尤沁媛/音樂藝考生
學校:新橋高中
4日考完浙江傳媒學院的校考后,尤沁媛感冒了,輾轉南京、杭州參加校考,累。
尤沁媛主修古箏,6歲開始學,和絕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小時候的她,更多是被家長“逼”著學一門樂器,但越學越有感覺,五年級考完10級后,一直沒有間斷彈琴,彈的都是演奏級的曲目。
一般來說,參加校考的有兩類學生,一種是文化、專業(yè)都不錯,想沖更好的院校,另外一部分就是省統(tǒng)考不理想,通過校考多一次機會。尤沁媛無疑屬于前一類,當年中考成績585分(已達到市二中錄取線),進入高中后,其文化課成績一直在班上數(shù)一數(shù)二,專業(yè)課也不賴。
音樂藝考生們,不光要練十幾年的琴,很可能還要赴他鄉(xiāng)學藝。尤沁媛就是其一。高二開始,她找了位上海的老師,一周一次課,一個小時學費800元,后來又師從揚州的一位教授,學費水漲船高,90分鐘1200元。
尤沁媛校考避開競爭激烈的專業(yè)院校,報了浙江傳媒學院、中國傳媒大學(分數(shù)線,專業(yè)設置)兩所學校,挑的專業(yè)也相對冷門:錄音藝術和音樂學。其中,“浙傳”校考要經過3輪選拔,戰(zhàn)線拉得長,而“中傳”又報了兩個專業(yè),兩校校考時間挨得近,2月底,她在南京、杭州間來回奔波。
小尤說,“錄音藝術”主要是考對音樂的感覺,“浙傳”的前兩輪考核,刷掉了90%的報考者,只留下10%的幸運兒,而她,是其中一位。
不要以為藝考生輕松,小尤說,被“備戰(zhàn)”省統(tǒng)考、校考,一天彈琴六七個小時是常態(tài)。
毛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