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沛流離的早期生活對鄭愁予影響甚深。他在抗戰中長大,親眼目睹中國的苦難。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他母親不管走到哪兒都不忘教他誦讀古詩詞。“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傳統文學的熏陶,加之顛沛生活帶給他的“無常觀”,使他的“詩思歷程”能不忘顧念他人,藉著一種仁俠的精神將“小我”融入蕓蕓的“大我”中。近三個小時的演講,這位滿頭銀發、戴著墨鏡的老人給人以閱歷的厚重感,但不失儒者的平和。“有一天,母親帶我走過一個鎮子,我清楚地聽到背后傳來‘達達’的馬蹄聲,與我們同行的父親的一名副官趕緊拉我躲開,緊接著,我看到幾匹戰馬拉著炮車迅速跑過。”鄭愁予說,馬蹄聲響的印象一直潛存在他的意識里,直到寫《錯誤》這首詩時,馬蹄聲的意象自然浮現在腦海中。兒時的馬蹄聲成了鄭愁予記憶中難以磨滅的印痕,在他眼中,這是一種緣。一首詩的完成,是詩人與情、與景、與人、與萬物的一種緣。
作為鄭成功的后代裔孫,鄭愁予與福建有著扯不斷的淵源。他說,他去過鄭成功故鄉南安石井,感覺到了來自祖先故土的“一種磁場力量”。而對于漳州,他此前也曾到過東山銅陵鎮,探訪過鄭成功及征臺戍臺將士的歷史遺跡。
在海外漂泊數十年后,幾年前鄭愁予把戶籍落在了與廈門隔水相望的金門,并曾為此寫下一首詩歌《橋》,希望金門成為一座兩岸交流的橋梁。然而,就鄭愁予而言,文學交流更是一座“橋梁”,影響深遠?!?014年閩南詩歌節”上即是明證,“鄭老師在演講中說,愛情詩可以供給天下所有的有情人互相贈送、訴懷、表達關切,而不只是一種私密的傳情”,市民讀者洪小珊說,“鄭先生的詩里那種美的情愫,我覺得也是能互相贈送、訴懷、表達關切。這無疑是閩臺交流里美麗的邂逅!”(記者 黃舒哲 徐鏡正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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