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噱頭”免不了爭議,卻恰恰是周之光的有意為之。“我們希望通過這部作品把那段歷史、那種為祖國和信仰甘愿犧牲的精神真實地展現給現在的年輕人。《麻雀》作為主旋律,我們不想高‘濃度’灌輸,而是希望以年輕人樂于接受的方式,潤物細無聲地讓他們在接受這些年輕革命者形象的同時,在精神層面也有所收獲。”周之光說。
在《麻雀》編劇、小說原著作者海飛看來,起用“高顏值”“小鮮肉”雖離不開商業上的考量,但也很切合歷史。該劇背景是孤島時期的上海,當時參與諜戰的很多革命者就是20多歲的年輕人。“如果換成一些‘老戲骨’或者看上去四平八穩、足智多謀的熟男熟女去演,反而在年齡上并不相稱。”海飛認為。
難能可貴的是,這些年輕演員的表現可圈可點,并且劇中人物形形色色,每個都有自己的性格,克服了以往主旋律作品正面角色過于高大上、反面角色臉譜化的問題。
“90后”在讀醫學研究生張姝就表示,之所以喜歡這部劇的熱血愛國,也是緣于該劇并沒有把革命者“神化”,讓人更覺真實、沒有距離感。
諜戰是一個舞臺
黎明前的潛伏波詭云譎、撲朔迷離、機關重重、緊張刺激,在海飛看來,諜戰劇就像一場“通關游戲”。
為了讓劇情足夠好看,海飛在《麻雀》中設計了超過10個橋段,并一反諜戰劇的“常態”——主要解決一個問題,在《麻雀》中加重了對“兩難”的處理,也就是說,要想解決一個難題,一定會有另一個難題出現,讓人措手不及。“但凡觀眾能想到的一定是不精彩的。”
除了“兩難”,海飛還采用了倒敘的方式,把難題的解決方案放在劇中角色的“回憶”中,當觀眾跟著劇情發現無路可走時,“回憶”中的劇情反轉又讓人豁然開朗。
并且,與以往創作所不同的是,《麻雀》中的“職場戲”和“情感戲”很重,這也是海飛試圖帶給諜戰劇的突破。“好劇要讓觀眾從中看到自己,這就要求劇本創作的代入感要強。諜戰只是一個舞臺,《麻雀》實際上講的是生活、是人,更更重要的是人性。”
不得不說,《麻雀》在人物塑造上有頗多用心之處,劇中人物往往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卻因立場不同而展現出人性之復雜,很多配角的刻畫更是令人稱道。
比如,毫無背景卻在人際復雜、眼線眾多的行動處游刃有余的柳美娜,仿佛就是每個人的職場中都不可缺少的那個無所不知的“八卦姐”;平時嬉皮笑臉、散漫慣了的扁頭,骨子里卻是個講義氣的人,關鍵時刻極力“護主”。對此,有媒體評價:“行動處里的辦公室政治比盜取情報的橋段設計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