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啟程前往日本。這是他就任菲總統后首次訪日,日方表示期待的同時,難掩焦慮情緒。引發日本緊張的,是菲律賓對外政策出現的新動向。
首先,中菲關系迅速回暖。就在前幾天,杜特爾特剛剛結束訪華行程。中菲高層深入交流,兩國還發表了聯合聲明,宣示在各領域達成的共識。雙方增進互信,在務實合作方面取得豐碩成果,更就南海爭議進行良性溝通。這難免讓慣于挑撥中菲關系、執意介入南海問題的日本有些措手不及。
其次,美菲關系出現裂痕。菲前任總統阿基諾三世執政時期,極力拉近美菲同盟關系。杜特爾特則調整菲外交走向,批評美干涉菲內政,叫停美菲軍演和與美在南海的聯合巡航。菲律賓的離心傾向將產生何種影響?作為美國在亞太地區的重要盟友,日本對此保持高度關注。
不難想象,日本在杜特爾特到訪期間,將有如下動作。
第一,摸清菲律賓真實意圖。日本將通過會談等方式,了解杜特爾特的想法和訴求,并會將信息分享給盟友美國。此時,美國正需要這類信息。
第二,加強日菲關系,加固與美國的同盟體系。日本強調菲律賓是其重要戰略伙伴,重申兩國有共同的戰略利益。知情人士透露,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將與杜特爾特舉行一對一的私人會晤。日本恐怕還要借機對菲“曉以利害”,規勸杜特爾特不要進一步靠近中俄。
第三,增加日本在美國構建的同盟體系中的地位。近年來,日本鞍前馬后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服務,希望成為美國主導的同盟體系的重心,提升日本在地區安全事務中的存在感,從而最終成為政治和軍事大國。這一做法和目的,日本短期內不會變。現在,既能為美國效力又能彰顯自身存在感的機會來了,日本自然不會放過。
第四,尋找機會離間中菲關系。日本看重菲律賓作為南海爭議方和東盟成員國的身份,將菲作為攪動南海、牽制中國的重要抓手。在中菲跨越南海障礙的同時,日本卻緊抓南海問題不放。日內閣官房長官宣稱,南海問題是國際社會共同關心的問題。安倍希望在杜特爾特訪日期間,敦促菲加強與美、日合作。日本還計劃敦促菲律賓尊重仲裁裁決。
然而,菲律賓恐怕不會完全跟隨日本的舞步。杜特爾特就任至今,明顯將主要精力投入國內安全和經濟發展,外交戰略為內政服務。菲希望營造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通過與各方交往廣泛獲益。為滿足美日的需要而炒熱南海問題,加劇局勢緊張,與中國對立,并不符合菲長遠利益。更何況中菲剛剛共同就南海問題管控分歧、開展對話、進行合作闡述了原則立場,菲不會輕易推翻來之不易的成果。可以預見,杜特爾特訪日的重點是促進經濟合作,從日本獲得盡可能多的幫助,并不會為美日充當“馬前卒”而犧牲本國利益。
中國不反對日菲正常合作,但對日挑撥中菲關系、插手南海問題會保持足夠警惕。相關合作不應成為干擾地區和平穩定的負能量,美國在亞太打造的同盟體系也不能危害其他國家的正當權益。我們更要奉勸日本,不要打著“積極和平主義”的幌子,成為地區的麻煩制造者。
(作者為國際問題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