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帽山因形如古代紗帽,常有紫云繞頂,故而得名,是泉州四大名山之一,鐘靈毓秀,景色綺麗。清源山橫亙其東北,與紫帽山遙遙對峙,兩座名山又各具特色,自古有“紫帽山峰秀,清源石頭奇”之稱。沿著蜿蜒的山路一直攀登到泉州市區(qū)的最高峰、海拔517.8米高的紫峰絕頂,放眼眺望,泉州市區(qū)盡收眼底,晉江恰似一條玉帶東去入海。
霧霾松徑
古樹今景
紫山樹影
一
十五年前,到紫帽登山。那次,我們開一部小四輪上山,盤山道一色的赤土路,車老路孬,爬起坡來歪歪斜斜,顛簸不堪;加上車身密封不好,揚起的紅土直入車廂,一身灰黃。好不容易,車到金粟洞前的空曠地帶,下車步行。
當時,在初級工業(yè)化時期,由于磁灶內坑的煙囪遍布成林,整座山彌漫濃濃的霧霾。山是黑褐色的,植物上覆蓋著一層灰黑的粉塵。盡管屬于開花的季節(jié),卻看不到蝴蝶昆蟲。處身其地,你根本想不出諸如青山綠水、鐘靈毓秀等詞匯,剩下的惟有荒蕪蒼涼。極目四周,只有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北望泉州,南俯南安”成了一種奢望……
摩崖石刻
天湖峭巖
幽林紫徑
二
后來,晉江人拔掉那幾千根讓自己致富的黑煙囪,紫帽山恢復了生機;再后來,紫帽山被列為4A級風景區(qū),一應旅游設施有了長足的發(fā)展。今年3月,我們重登了紫帽山。
進入景區(qū),山凹處是成片的棕櫚,墨綠油光。溯溪而上新修了一條寬敞厚實的木棧道,在適宜季節(jié),一群懂得山水的人兒,走進紫帽山的春天。耳邊溪流淙淙,中間蘭花簇簇,兩岸的三角梅艷紅似火,它們的背后,則是高大蔥蘢的綠樹了。把鏡頭推遠,山巒層疊起伏,或峻峭參天,或蜿蜒含蓄。
凌霄寶塔
山林尾林
金粟仙洞
三
最為奇特的是紫帽山的百“心”崖刻,根據(jù)記載和傳說,紫帽山中遍布一百個“心”字的摩崖石刻。這些“心”字,只是把三點挪動位置或變換體型,便有了各種不同的心態(tài)和意境,于是產生提心、多心、虛心、慧心、妙心等等。眾多的“心”字,三點位置和偈語都隱藏著深奧的玄機,令人欲解還難。所謂景為心生,喜怒哀樂、寵辱毀譽、悲歡離合,一心化百心,有什么境遇就有什么樣的心情了。
這些“心”字鐫刻在深山叢林之中,懸崖峭壁之上,或隱或現(xiàn)或藏。據(jù)稱只要找足百“心”,便可得道成仙。紫帽山百“心”崖刻,堪稱泉州的文物奇觀,在全省乃至全國的名山勝地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有詩為證:“層百嵐‘心’字,體異隱玄機,塵世任評說,天下稱一奇。”
矗立在山巔的凌霄塔,由輝綠石砌成,它仿清代的樣式建造。八米多高,呈八角形,分為五層,上一層比下一層依次收縮,塔頂安裝一個石葫蘆,頗有盛唐佛塔風格。凌霄塔的左峰,在“天湖巖”巨型崖刻的旁邊,建有一座紅色琉璃瓦的小亭。一塔一亭,相距不足百米,在巖石烘托下,在綠樹的簇擁中,相映成趣,頗具詩意。我繞塔一周,二十步,每步的距離約八十厘米,也就是說,凌霄塔底層的周長差不多十六米。凌霄塔盡管粗糙,卻渾厚自然、古拙樸實;凌霄塔盡管矮小,與山峰頗成比例,與自然順應協(xié)調。■高俊仁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