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公司給的年終獎對不起我的付出
“去年一年,我的每一個周末都是在與客戶的應酬中度過。我這樣的付出,拿到的年終獎居然被砍掉一半。”趙麟正在籌劃跳槽,而他之所以跳槽,完全是為了出一口氣。
4年前,趙麟從一家媒體跳槽到現在的外企,擔任這家幼兒食品公司的區域宣傳經理。入職時的年薪是28萬,按工作業績來核算年終獎。最初兩年,是趙麟和新單位的“蜜月期”,為了做好公司產品的宣傳,趙麟充分利用原來積累的媒體資源,還專門拿出時間為公司的一線銷售人員普及危機公關技巧,并且給公司制定了比較系統的對外宣傳流程。那兩年,趙麟的年終獎幾乎超過年薪,他也感覺自己走對了路。
但從前年年底開始,趙麟的職業發展遇到了困難,當初把他挖來的區域經理因為公司內部斗爭而被迫離職。留下來的趙麟一直很努力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他的很多工作計劃得不到新領導的支持:“新來的老大總覺得我不是他自己人,雖然沒有清算我,但一直晾著我。”
一年多來,趙麟的工作成績受到很大影響,尤其是產品的新媒體推廣之路基本失敗。“沒有抓住很多影響力大的育兒公眾號。”趙麟也明白自己工作上的短板,但他認為主要原因是公司領導遲遲不批復他關于微信公眾號推廣的方案。
2016年的年終獎發放下來,只有之前年終獎的三分之一。雖然已經有會被降等的心理準備,但如此大幅度的減薪,趙麟仍然無法接受:“決策失敗,是現在的領導造成的,憑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有人為了年終獎跳槽,孫磊則想為單位遲遲無法兌現的承諾調換工作:“除了薪水,其他所有承諾都打了水漂。”
兩年前,“互聯網+”之風吹的最盛時,孫磊從一家大型互聯網企業跳槽,到了初創階段的某互聯網金融公司。除了薪酬有了近5成的提高,孫磊更看重的是新單位的職位和許諾的期權:“按照當時的說法,公司三年內會在新三板上市,我的期權應該價值在幾百萬。”
高額回報吸引下,自然是高負荷的工作。跳槽兩年多時間,孫磊連與朋友聚會的時間都沒有,幾乎一心撲在工作上。眼瞅著公司的業務逐漸走上正軌,孫磊不僅職位有所提高,手中的期權也翻了幾番。
即便如此,孫磊還是有所疑慮,因為近半年來,公司高層已很少再提上市的目標。孫磊手中的期權,也遲遲無法兌現。與之相應的,是互聯網金融公司不斷出現的負面消息,乃至于許多原本知名的企業,也曝出各種丑聞直至倒閉。
“我現在很矛盾,一方面,這份工作的收入還是不錯,另一方面,公司承諾無法兌現讓人覺得不舒服。”最近幾個月,孫磊開始有了動搖的念頭,再次開始尋找新的機會:“如果再跳,可能我會務實一點,不能光聽忽悠了。”
支招
跳槽前,至少要想明白兩個問題
魏小康(互聯網行業資深獵頭,OfferCome合伙人):
過去的一年,可以說“互聯網+”、“創業”的概念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已經過了最初“亂”的狀態。因此給外界的感覺,可能就業機會少了,跳槽的人少了。但從數據看,實際上各大公司對于中高端人才的需求仍然很大,創業公司的數量也仍然在增加,對于人才的需求量并沒有變。
作為求職者,我認為在跳槽前應該想明白兩個問題。首先是我為什么要跳槽,是因為原先單位哪個問題無法滿足自己。是薪酬、工作內容還是晉升機會等等。
搞明白這個問題,再問自己,我到底跳到哪里,可以解決我的需求?
雖然市面上的企業很多,但實際上適合跳槽的未必很多。簡單說,每個行業比較頂端的企業,頂多是幾十家、十幾家。求職者可以通過自己的需求和條件,用排除法對這些企業做一個篩選,實際上能滿足要求的,往往只有幾家。
在我們實際工作中,跳槽的求職者,其目的往往并不是單純的提高薪酬,更多是為了尋找更好的晉升空間或者帶領團隊的機會。因此求職者也應該在跳槽前,對自己的目標有個明確的分析。
對于一些企業提出的待遇要求,求職者也應該有客觀的了解。例如期權等待遇,創業企業可能上千家,但每年真正上市的能有幾家?可以說是千里挑一。我相信求職者在聽到這類待遇承諾的時候,應該對其實現的可能性有一個評估,不能簡單地說是“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