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有一句俗語說:“拜龜,龜錢財;拜粿,大發財;拜紅圓,全家大團圓。”在閩南地區,家家戶戶過年時都要買龜、買粿、買紅圓,就是希望紅紅火火過新年。
在廈門八市,有一家開了20多年的閩南傳統小吃老店“紅發食品”,里面不乏蒜蓉枝、韭菜盒、發糕等各種閩南傳統小吃。其中,龜粿這種閩南人家喻戶曉的點心,在過年過節時尤其暢銷。做龜粿的手藝人正是翔安新圩桂林七里村的林儉,她堅持以傳統工藝做龜粿已經近30年了。
30年練就好手藝
古樹、古厝、老手藝。林儉的家是一座閩南古厝,位于翔安新圩桂林七里自然村的龍眼樹公園旁。每逢過年過節時,從她家飄出來的米香總是特別誘人。為了趕制過年祭拜用的龜粿,每年農歷臘月二十以后,她幾乎都在加班加點,從準備材料到制作完成,一批龜粿要用三個多小時,一天要做好幾批。“做龜粿的旺季就在過年那幾天,平常做得不多,農歷初一、十五閩南人祭拜的日子也會做一點。”林儉說。
龜粿是閩南地區家家戶戶都會做的點心,今年五十多歲的林儉做龜粿已經近30年了。年輕的時候,她同丈夫到島內開小吃店賣面線糊,看到什么好賣也兼著賣。有一次,她把老家的龜粿帶到島內賣,意外地收獲了顧客的好評,從此她就專研起做龜粿的秘方。林儉的手藝最初是跟著婆婆學,后來在島內開店,跟島內一些做龜粿的老師傅學,慢慢地琢磨出了自己的一套秘方。
龜粿用料很講究
龜是長壽的代表,寓意福壽安康。龜粿,就是用模具將糯米印出烏龜的造型。因此,閩南人把龜粿視為祭祀祖先的吉祥物。
做龜粿的材料很簡單,糯米、糖、水、餡料就夠了,但要做出Q軟好吃的龜粿,在用料上就很講究。林儉說,首先要選用東北圓糯米,最好是晚稻或者放了一年的陳米,這樣的糯米煮熟后不會太黏,做的龜粿才不會太軟,上面印的龜印才會立體清晰,有時為了讓龜粿口感更加Q彈,還要在糯米中加入一點粳米;然后把浸泡過的糯米研磨成濃濃的米漿,待去除水分后,對糯米團加以揉搗;最后在分成巴掌大小的粿皮中包入花生餡、芝麻餡等,把粿團放在龜印上一按,一個紋路鮮明、立體的龜粿就出來了。
林儉說,龜粿要好吃還有一個秘訣,就是加入鼠殼草,將鼠殼草碾碎后,加入糯米團中,既可以調色又可以增加龜粿的韌性。用鼠殼草做出來的龜粿是綠色的,所以叫“草龜”,而“紅龜”則添加了可食用的紅色素,為的是過年的時候圖個喜慶。
寄托著濃濃鄉愁
一個個紅色、綠色的龜粿擺在大蒸籠里蒸,一縷縷白色的熱氣環繞在蒸籠四周,糯米的香氣隨之撲鼻而來。把蒸熟的龜粿放在手上,看起來就像一只小烏龜精致透亮,輕咬一口,Q軟清甜的口感很是好吃。放冷的龜粿,更加有韌性,吃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隨著時代發展,龜粿也在悄然發生變化,以前都是做甜的龜粿,現在的龜粿還有咸味的,包香菇、豆干、肉末的,顧客喜歡吃什么就包什么。但一般用于初九拜天公的龜粿,大家還是會選擇甜味的。
林儉還收藏了許多大小、形狀不一的龜印,其中時間最長的一個龜印有二十年了,里面的紋路也已漸漸模糊。后來,林儉又定做了一批新的龜印,到旺季時全部擺在廳堂,很有過年的氛圍。
堅持手工制作龜粿的林儉希望將龜粿繼續做下去。在她看來,龜粿不僅有溫暖的家庭記憶,更有家鄉味,寄托著濃濃的鄉愁。(晨報記者洪麗敏 通訊員劉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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